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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信人: nirvana (去死吧,我), 信区: MythLegend
标 题: 《搜神记》卷十六
发信站: BBS 水木清华站 (Sat Mar 17 19:57:09 2001)


搜神记卷十六
昔颛顼氏有三子,死而为疫鬼:一居江水,为疟鬼;一居若水,为魍魉鬼;一居人
宫室,善惊人小儿,为小鬼。于是正岁,命方相氏帅肆傩以驱疫鬼。
挽歌者,丧家之乐,执绋者相和之声也。挽歌辞有薤露,蒿里二章。汉田横门人作
。横自shaa,门人伤之,悲歌,言:人如薤上露,易稀灭;亦谓人死,精魂归于蒿里。故
有二章。
阮瞻,字千里,素执无鬼论。物莫能难。每自谓,此理足以辨正幽明。忽有客通名
诣瞻,寒温毕,聊谈名理。客甚有才辨,瞻与之言,良久,及鬼神之事,反复甚苦。客
遂屈,乃作(se-dangjin)曰:“鬼神,古今圣贤所共传,君何得独言无?即仆便是鬼。”于是变为
异形,须臾消灭。瞻默然,意(se-dangjin)太恶。岁余,病卒。
吴兴施续为寻阳督,能言论,有门生亦有理意,常秉无鬼论。忽有一黑衣白袷客来
,与共语,遂及鬼神。移日,客辞屈。乃曰:“君辞巧,理不足。仆即是鬼。何以云无
;问:“鬼何以来?”答曰:“受使来取君。期尽明日食时。”门生请乞,酸苦,鬼问
:“有人似君者否?”门生云:“施续帐下都督,与仆相似。”便与俱往,与都督对坐
;鬼手中出一铁凿,可尺余,安着都督头,便举椎打之。都督云:“头觉微痛。”向来
转剧,食顷,便亡。
蒋济,字子通,楚国平阿人也,仕魏,为领军将军。其妇梦见亡儿,涕泣曰:“死
生异路,我生时为卿相子孙,今在地下,为泰山伍伯,憔悴困苦,不可复言。今太庙西
讴士孙阿见召为泰山令,愿母为白侯,属阿,令转我得乐处。”言讫,母忽然惊寤。明
日以白济。济曰:“梦为虚耳,不足怪也。”日暮,复梦曰:“我来迎新君,止在庙下
未发之顷,暂得来归。新君,明日日中当发。临发多事,不复得归。永辞于此。侯气强
难感悟,故自诉于母,愿重启侯:何惜不一试验之?”遂道阿之形状言甚备悉。天明,
母重启济:“虽云梦不足怪,此何太适。适,亦何惜不一验之?”济乃遗人诣太庙下,
推问孙阿,果得之,形状证验,悉如儿言。济涕泣曰:“几负吾儿。”于是乃见孙阿,
具语其事。阿不惧当死,而喜得为泰山令,惟恐济言不信也,曰:“若如节下言,阿之
愿也。不知贤子欲得何职?”济曰:“随地下乐者与之。”阿曰:“辄当奉教。”乃厚
赏之。言讫,遣还。济欲速知其验,从领军门至庙下,十步安一人,以传消息。辰时,
传阿心痛;已时,传阿剧;日中,传阿亡。济曰:“虽哀吾儿之不幸,且喜亡者有知。
”后月余,儿复来,语母曰:“已得转为录事矣,”
汉,不其县,有孤竹城,古孤竹君之国也,灵帝光和元年,辽西人见辽水中有浮棺
,欲斫破之;棺中人语曰:“我是伯夷之弟,孤竹君也。海水坏 夜组ぃ且云 流。汝
斫我何为?”人惧,不敢斫。因为立庙祠祀。吏民有欲发视者,皆无病而死。
温序,字公次,太原祈人也,任护军校尉,行部至陇西,为隗嚣将所劫,欲生降之
。序大怒,以节挝shaa<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>shaa<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>shaa人,贼趋,欲shaa序。荀宇止之曰:“义士欲死节。”赐剑,令自裁
。序受剑,衔须着口中,叹曰:“则令须污土。”遂伏剑死。更始怜之,送葬到洛阳城
旁,为筑冢。长子寿,为印平侯,梦序告之曰“久客思乡。”寿即弃官,上书 蚝 骨,
归葬。帝许之。
汉,南阳文颖,字叔长,建安中为甘陵府丞,过界止宿,夜三鼓时,梦见一人跪前
曰:“昔我先人,葬我于此,水来湍墓,棺木溺,渍水处半,然无以自温。闻君在此,
故来相依,欲屈明日暂住须臾,幸为相迁高燥处。”鬼披衣示颖,而皆沾湿。颖心怆然
,即寤。语诸左右。曰:“梦为虚耳亦何足怪。”颖乃还眠向寐处,梦见谓颖曰:“我
以穷苦告君,奈何不相愍悼乎?”颖梦中问曰:“子为谁?”对曰:“吾本赵人,今属
汪芒氏之神。”颖曰:“子棺今何所在?”对曰:“近在君帐北十数步水侧枯杨树下,
即是吾也。天将明,不复得见,君必念之。”颖答曰:“喏!”忽然便寤。天明,可发
,颖曰:“虽曰梦不足怪,此何太适。”左右曰:“亦何惜须臾,不验之耶?”颖即起
,率十数人将导顺水上,果得一枯杨,曰:“是矣。”掘其下,未几,果得棺。棺甚朽
坏,没半水中。颖谓左右曰:‘向闻于人,谓之虚矣;世俗所传,不可无验。”为移其
棺,葬之而去。
汉,九江何敞,为交州刺史,行部到苍梧郡高安县,暮宿鹄奔亭,夜犹未半,有一
女从楼下出,呼曰:“妾姓苏,名娥,字始珠,本居广信县修里人。早失父母,又无兄
弟,嫁与同县施氏,薄命夫死,有杂缯帛百二十疋,及婢一人,名致富,妾孤穷羸弱,
不能自振;欲之傍县卖缯,从同县男子王伯赁牛车一乘,直钱万二千,载妾幷缯,令致
富执辔,乃以前年四月十日到此亭外。于时日已向暮,行人断绝,不敢复进,因即留止
,致富暴得腹痛。妾之亭长舍乞浆,取火,亭长龚寿,操戈持戟,来至车旁,问妾曰:
‘夫人从何所来车上所载何物?丈夫安在?何故独行?’妾应曰:‘何劳问之?’寿因
持妾臂曰:‘少年爱有(se-dangjin),冀可乐也。’妾惧怖不从,寿即持dao刺胁下一创,立死。又
刺致富,亦死。寿掘楼下,合埋妾在下,婢在上,取财物去。shaa牛,烧车,车缸及牛骨
,贮亭东空井中。妾既冤死,痛感皇天,无所告诉,故来自归于明使君。敞曰:“今欲
发出汝尸,以何为验?”女曰:“妾上下着白衣,青丝履,犹未朽也,愿访乡里,以骸
骨归死夫。”掘之,果然。敞乃驰还,遣吏捕捉,拷问,具服。下广信县验问,与娥语
合。寿父母兄弟,悉捕系狱。敞表寿,常律,shaa<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>shaa<北京zheengffuu机房敏感词屏蔽>shaa人不至族诛,然寿为恶首,隐密数年,
王法自所不免。令鬼神诉者,千载无一,请皆斩之,以明鬼神,以助阴诛。上报听之。

濡须口有大船,船覆在水中,水小时便出见,长老云:“是曹公船。”尝有渔人,
夜宿其旁,以船系之;但闻 牡严 歌之音,又香气,非常。渔人始得眠,梦人驱遣,云
:“勿近官妓。”相传云:“曹公载妓,船覆于此,至今在焉。”
夏侯恺,字万仁,因病死、宗人儿苟奴,素见鬼,见恺数归,欲取马,幷病其妻,
着平上帻,单衣,入坐生时西壁大床,就人觅茶饮。
诸仲务,一女,显姨,嫁为米元宗妻,产亡于家。俗闻,产亡者,以墨点面。其母
不忍,仲务密自点之,无人见者。元宗为始新县丞,梦其妻来,上床,分明见新白,面
上有黑点。
晋世,新蔡王昭平,犊车在厅事上,夜,无故自入斋室中,触壁而出。后又数闻呼
噪攻击之声,四面而来。昭乃聚众设弓弩战斗之备,指声弓弩俱发,而鬼应声接矢数枚
,皆倒入土中。
吴,赤乌三年,句章民杨度,至余姚,夜行,有一少年,持琵琶,求寄载。度受之
。鼓琵琶数十曲,曲毕,乃吐舌,擘目,以怖度而去。复行二十里许,又见一老父,自
云:“姓王,名戒。”因复载之。谓曰:“鬼工 琵琶,甚哀。”戒曰:“我亦能鼓。
”即是向鬼。复擘眼,吐舌,度怖几死。
琅琊秦巨伯,年六十,尝夜行,饮酒,道经蓬山庙,忽见其两孙迎之;扶持百余步
,便捉伯颈着地,ma:“老奴!汝某日捶我,我今当shaa汝。”伯思,惟某时信捶此孙。
伯乃佯死,乃置伯去。伯归家,欲治两孙,两孙惊惋,叩头言:“为子孙宁可有此?恐
是鬼魅,乞更试之。”伯意悟,数日,乃诈醉,行此庙间,复见两孙来扶持伯。伯乃急
持,鬼动作不得;达家,乃是两人也。伯着火炙之,腹背俱焦坼,出着庭中,夜皆亡去
。伯恨不得shaa之,后月余,又佯酒醉,夜行,怀刃以去,家不知也,极夜不还,其孙恐
又为此鬼所困,乃俱往迎伯,伯竟刺shaa之。
汉,武建元年,东莱人,姓池,家常作酒,一日,见三奇客,共持面饭至,索其酒
饮。饮竟而去。顷之,有人来,云:“见三鬼酣醉于林中。”
吴先主shaa武卫兵钱小小,形见大街,顾借赁人吴永,使永送书与街南庙,借木马二
匹,以酒噀之,皆成好马, 袄 俱全。
南阳宋定伯,年少时,夜行,逢鬼,问之。鬼言:“我是鬼。”鬼问:“汝复谁?
”定伯诳之,言:“我亦鬼。”鬼问:“欲至何所?”答曰:“欲至宛市。”鬼言:“
我亦欲至宛市。”遂行。数里,鬼言:“步行太迟,可共递相担,何如?”定伯曰:“
大善。”鬼便先担定伯数里。鬼言:“卿太重,将非鬼也。”定伯言:“我新鬼,故身
重耳。”定伯因复担鬼,鬼略无重。如是再三,定伯复言:“我新鬼,不知有何所畏忌
?”鬼答言:“惟不喜人唾。”于是共行。道遇水,定伯令鬼先渡,听之,了然无声音
。定伯自渡,漕漼作声。鬼复言:“何以有声?”定伯曰:“新死,不习渡水故耳。勿
怪吾也。”行欲至宛市,定伯便担鬼,着肩上,急执之。鬼大呼,声咋咋然,索下,不
复听之。径至宛市中下着地,化为一羊,便卖之,恐其变化,唾之,得钱千五百,乃去
。当时石崇有言:“定伯卖鬼,得钱千五。”
吴王夫差,小女,名曰紫玉,年十八,才貌俱美。童子韩重,年十九,有道术,女
悦之,私交信问,许为之妻。重学于齐,鲁之间,临去,属其父母使求婚。王怒、不与
。女玉结气死,葬阊门之外。三年,重归,诘其父母;父母曰:“王大怒,玉结气死,
已葬矣。”重哭泣哀恸,具牲往吊于墓前。玉魂从墓出,见重流涕,谓曰:“昔尔行
之后,令二亲从王相求,度必克从大愿;不图别后遭命,奈何!”玉乃左顾,宛颈而歌
曰:“南山有乌,北山张罗;乌既高飞,罗将奈何!意欲从君,谗言孔多。悲结生疾,
没命黄垆。命之不造,冤如之何!羽族之长,名为凤凰;一日失雄,三年感伤;虽有众
鸟,不为匹双。故见鄙姿,逢君辉光。身远心近,何当暂忘。”歌毕,歔欷流涕,要重
还冢。重曰:“死生异路,惧有尤愆,不敢承命。”玉曰:“死生异路,吾亦知之;然
今一别,永无后期。子将畏我为鬼而祸子乎?欲诚所奉,宁不相信。”重感其言,送之
还冢。玉与之饮燕,留三日三夜,尽夫妇之礼。临出,取径寸明珠以送重曰:“既毁其
名,又绝其愿,复何言哉!时节自爱。若至吾家,致敬大王。”重既出,遂诣王自说其
事。王大怒曰:“吾女既死,而重造讹言,以玷秽亡灵,此不过发冢取物,托以鬼神。
”趣收重。重走脱,至玉墓所,诉之。玉曰:“无忧。今归白王。”王妆梳,忽见玉,
惊愕悲喜,问曰:“尔缘何生?”玉跪而言曰:“昔诸生韩重来求玉,大王不许,玉名
毁,义绝,自致身亡。重从远还,闻玉已死,故 牲,诣冢吊唁。感其笃,终辄与相
见,因以珠遗之,不为发冢。愿勿推治。”夫人闻之,出而抱之。玉如烟然。
陇西辛道度者,游学至雍州城四五里,比见一大宅,有青衣女子在门。度诣门下求
飧。女子入告秦女,女命召入。度趋入阁中,秦女于西榻而坐。度称姓名,叙起居,既
毕,命东榻而坐。即治饮馔。食讫,女谓度曰:“我秦闵王女,出聘曹国,不幸无夫而
亡。亡来已二十三年,独居此宅,今日君来,愿为夫妇,经三宿。”三日后,女即自言
曰:“君是生人,我鬼也,共君宿契,此会可三宵,不可久居,当有祸矣。然兹信宿,
未悉绸缪,既已分飞,将何表信于郎?”即命取床后盒子开之,取金枕一枚,与度为信
。乃分袂泣别,即遣青衣送出门外。未逾数步,不见舍宇,惟有一冢。度当时荒忙出走
,视其金枕在怀,乃无异变。寻至秦国,以枕于市货之,恰遇秦妃东游,亲见度卖金枕
,疑而索看。诘度何处得来?度具以告。妃闻,悲泣不能自胜,然向疑耳,乃遣人发冢
启柩视之,原葬悉在,唯不见枕。解体看之,交情宛若。秦妃始信之。叹曰:“我女大
圣,死经二十三年,犹能与生人交往。此是我真女婿也。”遂封度为驸马都尉,赐金帛
车马,令还本国。因此以来,后人名女婿为“驸马;”今之国婿!亦为“驸马”矣。
汉,谈生者,年四十,无妇,常感激读诗经,夜半,有女子,年可十五六,姿颜服
饰,天下无双,来就生为夫妇之言,曰:“我与人不同,勿以火照我也,三年之后,方
可照耳。”与为夫妇,生一儿,已二岁,不能忍,夜,伺其寝后,盗照视之。其腰已上
生肉,如人,腰已下,但有枯骨。妇觉,遂言曰:“君负我。我垂生矣,何不能忍一岁
,而竟相照也?”生辞谢涕泣,不可复止。云:“与君虽大义永离;然顾念我儿若贫不
能自偕活者,暂随我去,方遗君物。”生随之去,入华堂,室宇器物不凡。以一珠袍与
之,曰:“可以自给。”裂取生衣裾留之而去。后生持袍诣市,睢阳王家买之,得钱千
万。王识之曰:“是我女袍,那得在市?此必发冢。”乃取拷之。生具以实对。王犹不
信,乃视女冢,冢完如故,发视之,棺盖下果得衣裾,呼其儿视,正类王女王乃信之,
即召谈生,复赐遗之,以为女婿。表其儿为郎中。
卢充者,范阳人,家西三十里,有崔少府墓,充年二十,先冬至一日,出宅西猎戏
,见一獐,举弓而射,中之,獐倒,复起。充因逐之,不觉远,忽见道北一里许,高门
瓦屋,四周有如府舍,不复见獐。门中一铃下唱客前。充曰:“此何府也?”答曰:“
少府府也,”充曰:“我衣恶,那得见少府?”即有一人提一幞新衣,曰:“府君以此
遗郎。”充便着讫,进见少府。展姓名。酒炙数行。谓充曰:“尊府君不以仆门鄙陋,
近得书,为君索小女婚,故相迎耳。”便以书示充。充,父亡时虽小,然已识父手迹,
即欷歔无复辞免。便敕内:“卢郎已来,可令女郎妆严。”且语充云:“君可就东廊,
及至黄昏。”内白:“女郎妆严已毕。”充既至东廊,女已下车,立席头,却共拜。时
为三日,给食三日毕,崔谓充曰:“君可归矣。女有娠相,若生男,当以相还,无相疑
。生女,当留自养。”敕外严车送客。充便辞出。崔送至中门,执手涕零。出门,见一
犊车,驾青衣,又见本所着衣及弓箭,故在门外。寻传教将一人提幞衣与充,相问曰:
“姻援始尔,别甚怅恨。今复致衣一袭,被褥自副。”充上车,去如电逝,须臾至家。
家人相见,悲喜推问,知崔是亡人,而入其墓。追以懊惋。别后四年,三月三日,充临
水戏,忽见水旁有二犊车,乍沈乍浮,既而近岸,同坐皆见,而充往开车后户,见崔氏
女与三岁男共载。充见之,忻然欲捉其手,女举手指后车曰:“府君见人。”即见少府
。充往问讯,女抱儿还。充又与金鋺,幷赠诗曰:“ 突 灵芝质,光丽何猗猗!华艳当
时显,嘉异表神奇。含英未及秀,中夏罹霜萎。荣耀长幽灭,世路永无施。不悟阴阳运
,哲人忽来仪。会浅离别速,皆由灵与只。何以赠余亲,金鋺可颐儿。恩爱从此别,断
肠伤肝脾。”充取儿,鋺及诗,忽然不见二车处。充将儿还,四坐谓是鬼魅,佥遥唾之
。形如故。问儿:“谁是汝父?”儿径就充怀。众初怪恶,传省其诗,慨然叹死生之玄
通也。充后乘车入市,卖鋺,高举其价,不欲速售,冀有识。欻有一老婢识此,还白大
家曰:“市中见一人,乘车,卖崔氏女郎棺中鋺。”大家,即崔氏亲姨母也,遣儿视之
,果如其婢言。上车,叙姓名,语充曰:“昔我姨嫁少府,生女,未出而亡。家亲痛之
,赠一金鋺,着棺中。可说得鋺本末。”充以事对。此儿亦为之悲咽。赉还白母,母即
令诣充家,迎儿视之。诸亲悉集。儿有崔氏之状,又复似充貌。儿、鋺俱验。姨母曰:
‘我外甥三月末间产。父曰春,暖温也。愿休强也。”即字温休。温休者,盖幽婚也,
其兆 彰矣。儿遂成令器。历郡守二千石,子孙冠盖相承。 今其后植,字子干,有名
天下。
后汉时,汝南汝阳西门亭,有鬼魅,宾客止宿,辄有死亡。其厉,厌者皆亡发,失
精。寻问其故,云:“先时颇已有怪物。其后,郡侍奉掾宜禄郑奇来,去亭六七里,有
一端正妇人乞寄载,奇初难之,然后上车,入亭,趋至楼下。亭卒白:“楼不可上。”
奇云:“吾不恐也。”时亦昏冥,遂上楼,与妇人栖宿。未明,发去。亭卒上楼扫除,
见一死妇,大惊,走白亭长。亭长击鼓,会诸庐吏,共集诊之。乃亭西北八里吴氏妇,
新亡,夜临殡,火灭,及火至,失之。其家即持去。奇发,行数里,腹痛,到南顿利阳
亭,加剧,物故。楼遂无敢复上。
颍川钟繇,字符常,尝数月不朝会,意性异常。或问其故。云:“常有好妇来,美
丽非凡。”问者曰:“必是鬼物,可shaa之。”妇人后往,不即前,止户外。繇问;“何
以?”曰:“公有相shaa意。”繇曰:“无此。”勤勤呼之,乃入。繇意恨,有不忍之,
然犹之。伤髀。妇人即出,以新绵拭血,竟路。明日,使人寻迹之,至一大冢,木中有
好妇人,形体如生人,着白练衫,丹绣裲裆,伤左髀,以疡o 中绵拭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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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来源:·BBS 水木清华站 smth.org·[FROM: 166.111.141.32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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